4 月 23 - 24 日，我参加了上海的 SwiftCon 大会。有一些人说参加会议主要就是混圈子，也有一些人说参加会议主要是了为听干货，还有一些人在微博上投票，到底我们应该听干货还是去混圈子。好吧，不能都做吗？一次会议演讲嘉宾的质量固然重要，但是一次会议天然地把一群相同趣味的人聚集到了一起，不乘机好好认识一下扯扯蛋聊聊天，多可惜呀。
我这次去上海参会，不但听了很多有意思的分享，私下也见了特别多朋友。和这些朋友面基聊天，很是开心，一些讨论也很有感触，一并记录一下。
本文主要记录聊天扯蛋方面的感受，如果要看技术方面的总结，可以移步到 《SwiftCon 2016 参会感想》。
tinyfool & 碎月成星
tinyfool 是我面基的第一个人。那天是大会正式开始前一天的下午，我们约在一家咖啡馆聊天。一同来的还有大会的组织者锅巴，触控科技的廖宇雷，tiny 公司的 CTO 碎月成星（陈勇辉）。
第一感受就是，tiny 是一个非常健谈的人。我们几个人在那儿聊天，基本上将近一半的表达时间都被 tiny 霸占了。不过我是那种特别容易冷场的人，所以有一个人不停地叨叨，反倒感觉特别舒服，我只需要听着就可以了。
tiny 的思路转换得特别快，基本上给他一个话题，他就可以一直发散下去，各种观点听起来也挺有意思。我们聊在线教育，聊招人，聊 Remote 的工作方式，聊雾霾，聊创业，聊学习和成长，还有各种八卦。也许是聊得太多吧，好多观点也没能记住。tiny 说他创业做不下去了，打算把公司关了找工作，这一点在第二天的大会演讲中他也提到了。
还记得的就是各种 tiny 和碎月成星的趣事，这两个人的性格就像冰与火一样处在两个极端，碎月成星是那种极度内向的人，但是他们却能够一起合作经营公司。我也私下八卦了一下 tiny 的小女朋友的故事，就不给大家说了，哈哈，祝他们早日成婚。
聊天时，碎月成星讲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笑话，现场听他讲完，感觉他也是那种人混熟之后，话也能讲很多的人。
锅巴 & 扳子
锅巴在忙完大会的一些琐事后，赶过来加入了我和 tiny 的聊天。从锅巴那儿，我了解到这次大会基本上由他和扳子两个人完成，他们都有固定的工作，这种会议是完全民间的行为。锅巴说，之前办 PHP 相关的大会很成功，现在 Swift 语言刚刚兴起，没有人办过，所以就决定办一场。
相比今年年初在北京的 atSwift 大会，锅巴的这次 SwiftCon 大会是两天的时间，时间更长（atSwift 大会是一天），场地租金更贵（atSwift 大会是租的学校的会场），而且锅巴考虑到有很多是外地的嘉宾和参会者，所以选择的会场离机场特别近，这也一定程度上增加了办会的成本。
锅巴私下和我聊的时候说到，他们之前甚至打算亏本办这场大会，不过聊天中我问他卖票情况，他说还比较理想，我估计应该是没有亏本的。办会不亏本应该是非常好的事情，这样才能使得大家有动力持续改进会议质量。锅巴还是一个特别大度的人，他们这次还邀请了算是「竞争对手」的梁杰的 atSwift 大会组委会成员，并且为他们提供了免费的展台。
当然，聊天少不了八卦，锅巴提到关于股票的高频交易一些趣事，很有意思，涉及一些敏感信息就不给大家说了，哈哈。
吴柯瑶
吴柯瑶是一个性格外向活泼的美女，从非技术工作转而做 iOS 开发，没有参加培训班，自己一点一点成长起来。她在找工作的时候，因为是女生，遭遇了更多的挑战。本来她找 tinyfool 想让他帮忙推荐，tinyfool 做了一个非常明智的决定，tinyfool 说：「你先找，自己试试看，不行再说」。结果，瑶瑶最后凭自己的能力找到了 iOS 开发的工作，这件事情 tiny 做得太赞了，因为它让瑶瑶获得了相当大的自信心。
这次大会吴柯瑶是主持人，在大会中午休息的时候，瑶瑶分享了一段自己成长的经历，不知道有多少人认真听了，我感觉她的成长过程对于大家的启发或许更多。
和瑶瑶聊天八卦的主要是她以前当模特的故事，嗯，详细的也不给大家说了，哈哈。
傅若愚 & 方志刚
大会第一天结束后，我和 ThoughtWorks 的几个朋友（傅若愚、方志刚、小灰灰）一起去撸串。他们给我介绍了很多关于这家公司的趣事。小灰灰其实是前 ThoughtWorks 员工，现在在 SegmentFault 做市场运营相关的工作。
ThoughtWorks 以前在我眼中总是很神秘，这次和他们聊天，更进一步从各种故事中了解了这家公司。和别的偏咨询的业务不太一样，ThoughtWorks 在移动开发领域，整体上业务还是侧重「外包」开发的工作较多。
在和他们聊天的过程中，我才发现 ThoughtWorks 是在 iOS 开发中，也实践成功了 TDD 的公司。而这一点，其实做到的互联网公司非常少。在我之前的认知中，因为移动开发的单元测试能够覆盖的代码极其有限，加上移动开发中的功能模块（特别是上层的界面和交互逻辑）在快速迭代中反复更改，我认为 TDD 并不适合在移动开发领域。ThoughtWorks 的故事让我再次对自己的观点产生了动摇。
进一步了解到，ThoughtWorks 的一个 App 的业务逻辑，可能由超过 10 个人来完成，另外 ThoughtWorks 的员工也可能分布在不同的城市，他们需要更解耦地工作和协调，而这个时候，TDD 成为一个很简单有效的方式。ThoughtWorks 接的 App 开发的单子，本身也不太可能像移动互联网公司那样，两周发一个版本来快速迭代。综合起来，在移动开发中引入 TDD，或许适合这样的场景：
- App 开发人员超过 10 人，并且大家代码相互依赖
- App 开发人员异地协同工作
- App 的迭代周期不算特别频繁
- App 的质量非常重要
小灰灰还提到，ThoughtWorks 这家公司还有一个比较独特的地方，就是创始人不完全以赢利为目的来经营公司，比如他们会接一些明显亏本的、但是公益性的项目，比如在一些第三世界国家，帮助当地的政府开发一些信息系统。整体 ThoughtWorks 中国区还是很挣钱的，但是补贴给了不少国外的亏本项目。
ThoughtWorks 另外一个文化，就是大量招聘新人，大部分员工都是工作 1-3 年的，使用新人的首要原因其实是因为便宜，ThoughtWorks 在整体互联网行业中给付的薪水并不高，所以使用新人可以使得他们能够控制住成本。同时，ThoughtWorks 还是比较有技术追求的，他们公司内部有一些行业资深的大牛可以指导这些新人，于是那些有潜力的新人，能够得到快速地项目锻炼和恰当的指导，于是快速成长。小灰灰说，有一些新人，刚进公司，就要去给那些年纪比他大十几岁的客户做敏捷咨询，那种压力是巨大的，相对来说成长也是巨大的。
但是，终究 ThoughtWorks 这种模式下，能够到达金字塔顶端的人是少数，所以大部分员工在工作几年之后，能力成长起来了，就会选择跳槽。拿小灰灰的话说：「薪资 double 是至少的，能力强的能够 triple」。
其实对于 ThoughtWorks 来说，这其实是「双赢」的。为什么人离职了还是「双赢」呢？因为 ThoughtWorks 还是留住了少量最最精英的人到达金字塔的顶端，同时 ThoughtWorks 以非常小的人力成本，保证了它能够完成项目，公司能够正常经营。那些离开 ThoughtWorks 的人，在公司经历了历练和成长，何尝不会感恩公司，他们在别的公司做得好，反倒会正面宣传 ThoughtWorks 的技术影响力。
我有一次听到一个类似的故事，四大会计事务也是大量招募新人，很多重要的项目，用老人带新人的方式开展工作，那些新人拿着非常低的薪水，但是工作压力特别大，但是通常三年之后，这些新人成长起来，离职都能够找到非常好的新工作。而少量留下来的四大老员工，又继续着这种老人带新人的模式。
某种程度上，这就是一种商业模式，这些公司选择用低薪 + 成长空间，来吸引应届毕业生，同时获得商业收益，虽然人员不停流动，但是公司依然能够经营得很好。
陈乘方
因为陈乘方所在的公司雇佣了图拉鼎，以 Remote 的方式为 ENJOY 工作过。所以我找他聊天时，首先请教了一下在以 Remote 的方式合作时，有哪些注意事项。陈乘方提到最好 Remote 的工作内容还是比较确定，不太会变的产品方案，因为远程修改产品细节将涉及大量的沟通工作，这样效率会非常低下。
陈乘方也介绍了一些远程工作的实践，比如在微信群里面，用微信语音来开每天早上的站会，方便大家沟通上一天的进度和当天的安排。我相信这里面的实践技巧还有很多，因为时间关系，我也没有详细了解。
LYcHEE
这次去上海，我还专门见了荔枝软件的 LYcHEE。LYcHEE 一直在努力推广正版的 Mac 软件，他经营的 小店 虽然没挣多少钱，但是也够他日常的生活开销。我之前和他合作推广过 Charles 和 Reveal，都非常愉快。
LYcHEE 的 淘宝小店 的模式是，和国外的正版软件谈合作，然后一次性地下单购买几百个 License，然后再销售。通常为了保证软件是正版的，这些 License 都是正版软件官方网站购买的兑换码，这样可以保证购买人的注册信息都是兑换时生效的。LYcHEE 的风险其实也来源于这种模式，因为这些 License 都是批量采购，一旦没有卖到一定数量，他就会面临亏本。
和 LYcHEE 聊天，我发现他是一个非常自律的人，因为他自己开淘宝店，所以每天上班的地方就在家里。他会每天早上固定的时间起床，然后健身，然后工作，中午和晚上也会有固定时间休息。我特别佩服这种自律性强的人，LYcHEE 个子很高，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精神，由于长期健身，身体有明显的肌肉线条，非常帅。
他的淘宝店的客服，也全部都是远程办公的方式在协作。这种 Remote 的方式和图拉鼎的 Remote 有很大的差别，因为客服的 PKI 很好制定，也非常有效（比如回答量，响应时间等），所以 LYcHEE 只需要定好 PKI，就可以很好地管理这些客服的工作了。而淘宝的卖家平台也很方便地提供了这些 PKI 指标。
如果你长期使用 Mac 电脑，以后买正版软件之前，建议都可以去 LYcHEE 的 淘宝小店 先搜一下，基本上如果有正版的话，都是网上能够买到的最低价了。
另外，LYcHEE 私下告诉我，他在卖正版的 Mac 软件之余，计划再做一些更大的事情，期待着他的新产品发布。
嗯，顺便还见到了 LYcHEE 的女朋友，祝早日成婚～
汤圣罡
汤哥一直是我眼中的全才，运维、开发、设计通吃，这次终于有机会见到了他真人。汤哥性格非常内向，另外感觉有一些固执，对事情有着自己的看法，不太容易说服他，哈哈。
汤哥一直强调会场的凳子坐着屁股疼，到大会第二天中午，马上轮到我分享前，汤哥说屁股实在坐不住了，要走了。吓得我赶紧抽中午的时间，把下午的分享提前给他讲了一遍。但是，结果到大会分享结束前，汤哥都没有走！汤哥不但又听了一遍我的分享，还把傅若愚的分享也听完了才走。我对此表示，以后再也不相信汤哥的屁股会疼了。
关于汤哥的八卦，嗯，汤哥给我讲了讲他们家那边的做相亲 O2O 的大妈，实在是非常有趣，如果你见到了他，一定得让他讲一讲。
结束语
每次参加各种技术大会，我都会挑几个感兴趣的主题，认真听演讲嘉宾的分享，然后别的时间，我就会到处找朋友聊天八卦。我想这才是参加技术大会正确的姿势，没人说你一定需要坐在凳子上一直听到「屁股疼」，对吧？
希望明年的 SwiftCon 大会，能够见更多的新朋友，听更多的八卦和趣闻。